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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除了精神控制和盗用佛法蛊惑信徒,另一位被王兴夫欺骗的信徒透露,王兴夫还很善于把握人的“心理”。
这位信徒表示,王兴夫的很多信众此前之所以选择信佛,多是因自身或家庭发生变故,急需信仰的慰藉,而王兴夫则很善于利用佛教中的一些概念去安抚这些人。
这位信徒说,王兴夫很多时候更像是个“心理咨询师”,而且会对信徒一对一的“开解”,这都加深了信徒们对他的信任乃至依赖。
多位被王兴夫欺骗的信徒还表示,王兴夫曾经搞过一个名叫“雪域援助协会”的“慈善机构”,并经常会带着信徒们去四川的涉藏州县捐钱捐物,尤其是鲁绒所在的石渠县。
这些信徒还特别指出,每次鲁绒接待王兴夫时的阵仗,都与接待一位高僧大德无异。鲁绒和他寺庙中的僧人乃至当地民众,也都因为王兴夫捐助的缘故而对他格外尊敬。这些场景也令一些起初对王兴夫心存怀疑的信徒很快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于是,在这“多管齐下”的精神控制和蒙蔽下,王兴夫的信众们对他许多在常人看来根本就不符合佛教仪轨的行为,也就选择了接受,任由王兴夫戏弄、蹂躏乃至强奸他们的信仰。
比如,王兴夫嗜酒如命,尤其爱喝茅台与五粮液。但在他宣称这些酒都是他“加持”过的“甘露水”后,信徒们便接受了他的荒谬之举。他甚至还歪曲和杜撰佛法中“六道金刚咒”的概念,宣称被自己“加持”过的鱼是可以杀了吃的……
他还用近乎“传销”的模式在全国多地开设道场,并搞出了一套“三员体系”(即联络员、辅导员和助道员)为他更好的支配信众和诈取钱财,后来他还在这些道场中专门设置了“商业小组”进一步为他敛财。
根据公安机关调查和信众的揭露,王兴夫最主要的敛财方式是把他的“传法课”明码标价。他在把藏传佛教中最高级的“无上秘密瑜伽”法歪曲后,杜撰出了四个课程的级别。其中第一级的课程虽然没有硬性规定要交钱,但王兴夫会指派信任的弟子在组织活动时按时新入坑的信徒一个大约300-500元的“市场价”。而从第二级起,他就明确设定了每个课程最低的“供养费用”。
具体来说,其第二级的课程又分四个单元,分别有1500元、1800元、2000元和2500元四个价位,王兴夫还利用信徒们急于求成的心态,蒙骗弟子只要交钱跟他学,那么这个阶段只要学2-3年便可成。
之后的第三级课程的“供养费”则又分为3500元、5000元、6000元和7000元四个价位,学成要2-4年,而第四个级别则有7000元和8000元两个价位。但目前还没有弟子修到这个“境界”……
除此之外,王兴夫在成为“活佛”后,还会通过做“法事”和卖“法器”捞钱。他在成都开设的一家名为“香德尼玛”的企业,就专门贩卖各种被他“加持”后的“法器”,价格也极为昂贵。他每年还大搞生日宴会,好让弟子进一步“供养”他。
于是,在这样一个多元“生意链条”下,王兴夫在过去10年多里总共敛财的数量非常惊人,居然达到了近2个亿!
可即便如此,他还嫌每年“供养”他数百万的信众们“不够慷慨”。一位王兴夫曾经的信徒就告诉耿直哥,王兴夫曾在一次济南的“法会“直白地斥责大家“抠门”,“不慷慨”。这位头脑还算清醒的信徒还表示,他也是在那次法会之后开始逐渐疏远这位自称“洛桑丹真”的“活佛”,因为他觉得一个真正的高僧不会说出这种话。
那么,王兴夫从信徒那里疯狂攫取来的这些大量钱财都去哪儿了呢?说来也讽刺,这个自称“活佛”的骗子,也和咱俗人一样,把钱都投入到了房地产中,居然在全国各地有10多处房产。
他还把一部分钱投入到其在厦门一个企业家信徒的公司里,想借着这个弟子效益良好的公司“以钱生钱”。
更魔幻的是,自称“出家人”的王兴夫,居然把弟子的天价“供养费”还转给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一部分。调查人员发现王兴夫的儿子和儿媳用他给的钱买了房产、名表和名车,而且王兴夫的儿子还被查出曾经在网络上出手非常阔绰地打赏女主播。
当然,王兴夫也把骗取的钱财分给了一直在包装和维护他“活佛”形象的鲁绒。王兴夫自己就供述说,他前后给过鲁绒4000多万元。
他还赤裸裸地表示:“如果他不是每次以我是洛桑丹真俄若寺大活佛的名义,我也不是傻瓜,也没必要把这么多钱交给他。”
另外,在王兴夫落网前,调查人员还发现王兴夫正在砸钱“承包”内地一些寺庙的管理和经营权。这王兴夫的算盘是,一旦把这些寺庙纳入自己的掌控,他就可以往寺里填充自己的信徒,然后推举自己进入中国佛教协会,从而彻底“洗白”自己!
但这些诈骗信徒钱财和非法经营的问题,却不是王兴夫罄竹难书的罪行中罪恶劣的一个。他真正让耿直哥恨不得将其活剐的罪恶,是他通过歪曲藏传佛教中“身加持”和“双修”的概念,对女信徒的猥亵与强奸!
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宗教研究所的副所长、副研究员拉先加博士就驳斥说,虽然藏传佛教确实有“双修”这个概念,密宗里也有看似是一个女子紧抱着一个男子的“欢喜佛”的形象,可这个形象其实象征的是“智慧”与“方法”的结合,是让学佛之人在学佛时进行“智慧”和“方法”的“双修”,而不是王兴夫所歪曲出来的淫秽之意。
至于“身加持”,拉先加博士则举例说,是一种信徒通过劳动供养上师而获得加持的方式,比如给上师盖房子。这也根本不是王兴夫所蒙骗女弟子的那种意思。
然而,这王兴夫在被捕后,面对办案人员当场从他身上搜出的避孕套和印度神油,虽然他曾假惺惺地骂自己“不是人”,还不断“自抽耳光”,但他后悔的其实只是自己的“冲动”和“头脑发热”。而且,他很快就又狡辩说那些被他利用宗教信仰在精神和肉体上“双重强奸”的女性,是“自愿”的……
王兴夫说,他曾经与一名夫妻关系和家庭出现变故的女信徒发生关系,“我当时顺势亲了她的脸,看她好像有点欢喜的表情,就问她想不想发生关系,还说这是一种‘加持’,是师父的爱,希望她能正确理解……”
“她则表示能理解”,王兴夫狡辩说,“虽然发生关系是我主动提出的,但对方也没有反对啊,如果反对了我就不会这么做了……”
王兴夫还宣称说,与他发生“关系”的女信徒大多是因为自身或家庭遭遇了变故,所以想请身为“活佛”的他给开导情绪的。他还说这些女弟子是主动在宾馆开房请他去的。
可受害的女信徒们却表示,王兴夫是在得知她们的遭遇后“趁人之危”,给她们打电话说要开房开导甚至“加持”的。
一位在2013年左右被他强奸的女弟子就表示,她按照王兴夫的要求开房后,王兴夫是穿着便服来的酒店。之后她单纯地像以往那样对王兴夫磕头,并说了家里的情况,希望他能加持,但王兴夫听得很不耐烦,随便打发了她几句后便说“作为弟子要身、语、意全都供养给师父,你们也发过誓,要做师父的如意法器,我今天就来好好加持你”。
王兴夫还对她说,“这种加持是很难得的,你要珍惜”,然后便弯下身子脱她的衣服。
“他做出这个动作后,我很害怕,就跪着往后退,一边哭着一边给他说,师父你怎么会这样,我想不明白”。
可王兴夫反而生气地说,“我刚才给你说的很清楚了,你怎么还不明白”?
“这时我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心里很害怕,但想到他是上师、是活佛,担心反抗会有报应,就不敢反抗,只是一直跪着,一边哭一边给他磕头,反复说‘师父这样不行’……”,这名受害女弟子哭着说。
“他走了之后,我哭了很长时间,想起丈夫、孩子、父母,心里几乎崩溃。哭完后,我去了卫生间,感到自己的身体很脏,在里面冲洗了很长时间……”
之后,这位被王兴夫“身加持”的女弟子“几乎天天晚上做噩梦,睡不着觉,患上了严重的精神衰弱,甚至不得不去吃安定类药物入睡”。
但因为对王兴夫发过毒誓,害怕“遭到报应”,这位不幸的女弟子之后又多次被王兴夫性侵……
这位如今勇敢站出来检举王兴夫的女信徒说,“我觉得王兴夫就是一个流氓,利用他所谓的歪理学说和菩提誓句对我进行精神上的控制,让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敢对他进行反抗。”
“他神话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比释迦摩尼还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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